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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悔的人生
信息來源:       發(fā)表時間:2014-12-05 10:27:33
  

清晨六點左右,滿頭銀絲的父親母親踏著清晨的陽光,走在通往世博園停車場的路上,父親上了公交車,向母親揮揮手,母親深情地說:“老頭子,到公司后打個電話,省得我操心”,順便把熱好的牛奶放在了他的手上。這是每天清晨母親送父親上班的一幕,他們雖早已退休了,但依然保持著老一輩核地質工作者一如既往的工作熱情和相濡以沫的關愛之情。如今,七十多歲高齡的父親在高新區(qū)一家礦業(yè)公司當顧問,每天需要兩個小時的車程,8點之前準時趕到辦公室。公司領導關切地說:“肖總,您這么大年齡了,住得又遠,晚來一會兒也沒什么”,但父親卻說,這是幾十年地質工作養(yǎng)成的習慣,早上起來還可以鍛煉身體,和公司的年青人在一起,我覺得自己又年輕了好多,我呀,一輩子都離不開工作離不開地質行業(y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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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60年7月到9月底,蘇聯(lián)政府撕毀了中蘇政府簽訂的關于援助中國建設原子能工作的協(xié)定,撤走全部在華的鈾礦專家,這給當時中國正在建設中的原子能事業(yè)帶來了巨大的沖擊,也給鈾礦地質事業(yè)的發(fā)展帶來了不小的阻力,因為我國的原子能工業(yè)才剛剛起步,完全掌握并熟練運用鈾礦地質找礦技術和方法的人才稀缺,國家急需大量的鈾礦專業(yè)技術人才,我的父母親正是在這樣的時代背景下,毅然選擇了核工業(yè),決定將畢生精力獻給祖國的鈾礦地質事業(yè)。驀然回首,兩位老人已走過了艱苦創(chuàng)業(yè)無私奉獻的半個世紀。

  我的父親出生在重慶合川縣一個偏遠的農(nóng)村里,他回憶當年的求學時光,背著一周的干糧和土豆,光著腳丫走在蜿蜒曲折的山路上,只為去90多里地以外的學校讀書。這是一個寄宿制學校,因為沒有床,所以,父親邊趕路邊拾著柴火,這樣以來在地上鋪上點柴再鋪上點草就是床,沒有本子,拿個棍子在沙子上寫寫畫畫,沒有學費,課余時間給老師打柴養(yǎng)豬算是交學費吧,但他的學習成績在班上總是名列前茅,最終,以優(yōu)異的成績考入了四川最好的學院——成都地質學院稀有元素地質專業(yè),在那個年代,他是村里唯一的大學生,當他上大學的哪一天,全村的男女老少都來送他,他手里拿著奶奶親手為他打的草鞋,背著一張破舊涼席,便踏上了求學的路程。
  母親出身在四川自貢一個大戶人家,哪個年代,女孩子是不能上學的,可她卻喜歡讀書學習,加上勤奮努力,母親當時也考取了該學院該專業(yè),和父親成為了同窗好友。大學時代,父親擔任班長和學習委員,他的學習更加刻苦,每天幾乎只睡二三個小時,每年都以優(yōu)異的成績獲得學校全額獎學金,我的母親也同樣優(yōu)秀。 
  五年的大學生活轉眼就過去了,1964年的成都地質學院校園里,到處都洋溢著 “到祖國最需要的地方去”、“鼓足干勁,力爭上游,多快好省地建設社會主義”、“有條件也要上、沒有條件創(chuàng)造條件也要上”這樣一種“大干快上”的主旋律,兩個風華正茂的年青人,懷著青春與夢想,懷著建設祖國原子能國防尖端事業(yè)的使命感、自豪感和光榮感,堅定的選擇了核工業(yè),從此,他們拋棄舒適的學習生活環(huán)境,告別了家人,一頭扎進了偏遠寂寞的大山深處,只為奉獻祖國的原子能事業(yè),情愿長期經(jīng)受環(huán)境的磨練和困難的考驗,發(fā)憤圖強,艱苦創(chuàng)業(yè)。家里人只知道他們?nèi)ヒ粋€叫二機部的國家保密單位工作,具體工作在哪里沒有人知道,也不能打電話,寫信不能提到單位和工作,不能提到與之有關的人和事,只有郵箱代碼及編號。從此,他們把自己的青春和智慧全部都傾注在他們所鐘愛的核地質事業(yè)上。
  聽母親說,當時工作條件特別艱苦,糧食供應不足,大家吃的是摻入橡子面的饅頭和豆腐渣,沒啥吃時,還上山挖野菜下河抓魚充饑。住的是一間幾十米長的大房子里,不管男女老少或者年青的夫妻睡的都是大通鋪,大家風趣的稱之主“西北大旅社”,“吃的是瓜菜代,干的是千秋業(yè)!”即便是這樣的生活條件下,核地質人卻要常年出沒于深山峽谷、懸崖峭壁、荒坡野嶺,經(jīng)常風餐露宿、頂風冒雨,有時還要遭遇蛇咬蟲蜇、人熊相遇,工作環(huán)境和個人輻射防護措施十分有限等危險處境。父親好幾次都因為饑餓暈倒在工作現(xiàn)場,但是創(chuàng)業(yè)的責任感和榮譽感始終激勵著他們,以苦為樂,忘我工作,工作起來幾乎沒有節(jié)假日,常常連續(xù)十天半月的進行野外工作,從沒有叫苦叫累。
  六十年代末期,“401”鈾礦會戰(zhàn),他們把家安在了礦區(qū),母親在二工區(qū)上班,每天要走半個多小時山路,可她總是比別人早到半個多小時,和其他男同志一樣,爬山找礦、取樣挑擔、上山下河從來也沒有落在男同志后面,很多男同志都佩服她。父親更是繁忙了,野外工地、施工現(xiàn)場、坑道井巷都是他的辦公室,為了爭分奪秒,他往往走到哪就和同志們吃到哪住到哪里,哪里就是家就是他的辦公室。
  從我記事時起,我就看到父母整日忙碌,很少顧及我們?nèi)忝谩T谀莻€艱苦的年代里,為了搶時間趕進度,舍小家顧大家也是一種無奈的選擇,前輩們?yōu)榇俗龀龆嗝创蟮臓奚c奉獻,是難以想象和描述的。曾記得,因父親工作繁忙,沒時間照顧我的母親,母親只能在臨產(chǎn)前才乘車離開工地,緊張的情緒和旅途的顛簸,大妹競出生在火車上,從小跟著爺爺奶奶長大;二妹出生才57天便寄養(yǎng)在舅舅家,直到十幾歲才回到父母身邊,至今仍然把舅媽叫媽媽。我算是幸運的能在父母身邊成長。當時父母工作在大山深處,沒有上學的條件,只有搬著小板凳去當?shù)氐霓r(nóng)村小學上學,多少次從四面透風、房頂漏雨非常簡陋的農(nóng)村小學回到家里,很少能見到父親和母親的身影,面對我的只是放在爐子上水壺中的一碗米飯、幾塊干饃,或是一雙碗筷和幾張飯票,自己到食堂排隊去買飯。每當看到父母從野外歸來,總以為他們會給我們帶什么好吃的東西回來,可當我們打開包包時里面卻是大大小小的石頭塊塊……
  當我到了上中學的年齡,偏僻的山溝里的條件已無法滿足學習,于是我離開了父母回到四川老家,直到高中畢業(yè)才回到陜西。雖然在父母身邊的日了很短,但我覺得父愛母愛是世界上最美好的情感,沒有任何情感可以取代,雖然那段日了很艱苦,但是那些時光在我記憶深處是最難忘、最美好的。很長一段時間,我們姐妹都很難理解父母的這種創(chuàng)業(yè)與奉獻的精神,看著別的家庭,父母孩子在一起吃飯游玩那種和睦溫馨時,我的心里便不是滋味,我們姐妹也有父母,為什么我們總要天各一方,彼此要飽嘗思念之苦?在我幼小的心靈,所產(chǎn)生的對父愛、母愛的強烈渴求,又備受折磨而失望的心情,恐怕只有我們地質人的后代才能感同身受!每當思念父母時,只有翻開像片和父母的來信,寄托殷殷的思念。那長久的分離與等待,與別人家孩子相比,我們年幼時所享受的家庭溫暖、父愛、母愛實在是太少太少了!
  而正是這個時期,也正是父母工作逐步走向成熟的階段,×××礦床的發(fā)現(xiàn),使父親的專業(yè)技術得以充分的展示和發(fā)揮,憑著扎實的專業(yè)基礎知識和嚴謹?shù)墓ぷ髯黠L,父親先后擔任了大隊地質員、分隊工區(qū)技術負責、地質科副科長、科長、副總工程師,直到總工程師,這一時期,也正是鈾礦地質事業(yè)艱難前進和發(fā)展壯大的時期,他和同事們,從陜北的黃土高原到陜南的秦巴山區(qū),從山西的五臺、呂梁到陜西隴寶、太白,踏遍了山山水水、溝溝坎坎,到處留下了他們閃光的足跡。通過父親母親和他們團隊50多年的辛勤努力,共向國家提交了五個大型鈾礦床和一批又一批優(yōu)秀地質科研成果。這些成果的字里行間、串串數(shù)據(jù)無不浸透著父親母親的心血和汗水。
  八十年代初,在核地質總局“軍民結合、平戰(zhàn)結合、以軍為主、以民養(yǎng)軍”十六字方針指導下,父母親所在地質大隊由單一找鈾礦向多礦種找礦及相關產(chǎn)業(yè)發(fā)展,相繼開展了找金、鐵、銅、錳、稀土等其它民品生產(chǎn)項目。我的母親也從野外地質大隊調到了核工業(yè)地質學校擔任老師,為培養(yǎng)下一代地質人辛勤工作。我的父親作為二一一大隊的總工程師和全隊一千八百余名職工一樣,面臨著新的機遇與挑戰(zhàn),他的工作也更加繁忙,經(jīng)常奔波于科研單位,學習新技術、調研新課題,也經(jīng)常深入基層,指導野外工作。在家休息,節(jié)假日也不例外,經(jīng)常在一盞并不明亮的臺燈下寫報告、搞設計、看圖紙、分析資料,往往是通宵達旦。鳳縣龐家河金礦的發(fā)現(xiàn)與勘查,為大隊生存發(fā)展開辟了一條新路子。年近半百的他,又加入到二次創(chuàng)業(yè)的行列,從龐家河金礦的立項論證到普查勘探,從設備安裝到試車投產(chǎn),無不傾注著父親的心血和汗水,為了加速礦山建設、籌集資金,他經(jīng)常奔波于北京—西安—鳳縣之間,多少次到局里請示工作,沒有車時自己擠公共汽車,這對于一個年過半百而身體條件又不太好的老人來講,是多么不容易啊!他一年有多半年工作在野外,父親每次出差回家,我都發(fā)現(xiàn)他又增添了不少銀絲白發(fā),每次從野外回到家中,他都顯得那樣消瘦,那么疲倦。記得一次去北京出差,他的假牙還沒有做好,在家里也只能吃稀飯、豆腐之類的軟食,出差卻沒有辦法了,只好帶上一瓶豆腐乳便匆匆踏上了行程,還有好幾次,直到大年三十他才風塵仆仆地趕回家中。對于父親一心撲在工作上的這種執(zhí)著精神,我們?nèi)叶剂曇詾槌?,他很少有?jié)假日。對此,母親總是笑著說:你爸真有福氣,每次家中有事都趕上他出差,等他回來啥都辦妥了。
    父親是一位平凡而又偉大的地質工作者,為了事業(yè),他不僅犧牲了許多夫妻之愛和父女之情,也沒能盡到對爺爺奶奶的孝敬之心,這也成為他一生中最大的遺憾。在1995年,爺爺臨終病危之際,老家打電話來讓父親回去,但當時正是龐家河選冶廠上馬的關鍵時期,此時的爸爸卻正在北京出差,等他回來,匆匆趕回四川老家時爺爺已悄然離逝。飽經(jīng)風霜的爺爺在彌留之際,一直用極度虛弱的聲音,喃喃地呼喚著父親的名字,然而,爺爺終究沒有見到自己心愛的兒子,他走了,他是帶著遺憾走的,也是帶著微笑走的,因為爺爺理解兒子,兒子有自已鐘愛的事業(yè),祖國和人民比家人更需要他……。面對爺爺?shù)哪冠?,千言萬語,也難以表達父親當時的感受,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他何嘗不想有一個安定的生活和溫暖的家,又何嘗不想對兒女多盡一點義務,對父母多盡一點孝心,只是當事業(yè)與家庭發(fā)生沖突時,獻身國家原子能事業(yè)的自豪感在始終感召激勵著他,他的心更傾向于自己的事業(yè)。
  一分耕耘,一分收獲;一分辛勞,一分成果,功夫不負有心人,因為他的努力,黨和人民給予他一系列榮譽,他先后被評為陜西省優(yōu)秀共產(chǎn)黨員,國家有突出貢獻的專家,享受政府特殊榮譽津貼,同時核工業(yè)授予他“勞動模范”的光榮稱號,幾度被大隊評為勞動模范,他的科研論文獲國家科技進步二等獎。
  神圣的鈾礦地質事業(yè),造就了一只英雄的隊伍,他們之中有許多像父親一樣平凡而又偉大的核地質人,他們是共和國的優(yōu)秀兒女,他們是祖國的脊梁。
  如今,我的父親母親已是滿頭白發(fā),雖然已經(jīng)退休了,但還時常牽掛著地質行業(yè),依然為地質事業(yè)奉獻著自己的晚年,發(fā)揮著余熱,長期擔任大隊老年科技協(xié)會專家組組長,持續(xù)關注著下一代地質人的成長,多次為年輕地質工作者進行核地質光榮傳統(tǒng)和企業(yè)精神報告會,激勵他們成長。如今賦閑在家的父親母親,沒事時還要打開網(wǎng)站,看看隊上的新聞,關注大隊發(fā)展規(guī)劃和工作動態(tài),積極參與社區(qū)老年文體活動。時常看到和藹可親的兩位老人,或漫步在小區(qū)或漫步在世博園的小路上,我便有一種從未有過的幸福感,因為他們終于可以歇歇腳了。此刻,他們臉上那深深淺淺的皺紋和頭上宛如霜雪的白發(fā),完整地記載著他們艱苦創(chuàng)業(yè)、無私奉獻的歷程,譜寫著他們那無悔的人生,這便是我的父親母親,——平凡而偉大的核地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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